十二 逃不过的检讨
傅远盯着哭的颤抖的人儿好半晌，轻轻吐出一口气，终于起身，从季文渊紧握的双手里抽出滕条用右手握住。
季文渊身体往后退了一步，目光颤抖的看着傅远。他知道傅远既然说了打烂，那必然是没得商量。
可他当真怕，把右手背在身后，一双微红的眼眸，还带着泪珠，看着傅远的眼神满是哀求和希冀。“我真的挨不下去了，不罚手了好不好。”
傅远上前一步把季文渊的手从身后拉出来，季文渊下意识的抽回手，看着傅远又冷下来的眼神，颤巍巍的把右手又送上去。
傅远抓住他右手认真看了看，可以说是非常凄惨。肿起一指高，许多地方都已经是将破未破的状态，只是季文渊自己不敢下这个手而已。
他不忍心动手，那他帮他这个忙。伸手抓住季文渊指尖，傅远扬起滕条，极快速的重重落下几记。手瞬间破皮，腾条染上血迹。
季文渊瞬间疼得头脑发懵，挣扎着抽出手，死死的背在身后，生理性盐水控制不住的落。
傅远顺着他力道放开手，随手把滕条搁在桌上，等着季文渊平复下来，等季文渊哭声小了，他才指着书房角落。“会那跪着，跪省半小时。”
季文渊低着头，闷闷的嗯了一声。傅远也不惯着他，伸手挑起他下巴，让人的眼睛直视自己。“我竟不知什么时候给你惯出了问话不答的毛病，当真以为戒尺不会抽上你的脸吗。”
季文渊目光颤抖着摇头，又反应过来，急忙开口:“不，不是”
傅远松了手，季文渊也不敢多说，自觉的去角落跪省。
傅远把滕条清理干净，也没把东西收回，就这么摆在桌上。回到书桌后又拿起一本书看起来。
季文渊跪着，脑海里不知在想什么，想着想着就走了神。空中一本书飞来，重重落在背上，砸的他一个踉跄。
转头一看，正是傅远。“跪省也敢走神，看来是我最近对你太好了，改天给你好好立立规矩。”
季文渊身体一僵，建立关系后，傅远曾说过要找个时间给他立规矩的，只是一直没动静，他还以为傅远忘了。
傅远忘了吗？那当然没有，他只是给了这小子一个月的考察期。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，只是他怕季文渊熬不下来。他最近也一直在犹豫，是保持如今这种关系，还是……
半小时一到，傅远就立刻让季文渊起来。“过来”
季文渊活动了下发麻的双腿，才慢慢挪到书桌前。扫视了一眼和桌上的滕条，立刻就低头看着脚尖。
傅远从桌面上推过来两样东西，他一看，正是刚才傅远递给他写检讨的本子和一只新的笔。
傅远淡声问，“现在可以写检讨了吗”
季文渊不敢回答，他不敢答应，也不敢不答应。他还没忘记就是因为不想写检讨把笔摔了才挨的打。
“第二次了”，傅远拿出戒尺，起身从书桌后走出，戒尺抵在季文渊脸上。“你当真以为我不会动你的脸吗”
季文渊目光惊恐的看着他，摇了摇头，又立马反应过来。“没，没有”
傅远看了他一会儿，放下手。“旁边的凳子，自己搬过来，就在这写，一千字”
“是”不敢怠慢，也不敢争辩怎么八百字变一千字，季文渊把凳子搬过来，在书桌前坐下。
本子是新的，他打开第一页，手虚虚握住笔，犹豫着落下了第一个字，手上才一发力就疼得他眼泪差点出来，差点没握住笔。
本来跪了半小时，手上都有些麻木了，可是这一用力，疼痛就全被唤醒了。抬眼看了看坐在对面又拿起书看的傅远。“傅老师…”
傅远只抬头看了他一眼就又低下头去。嗓音低沉。“继续写，一个字一个字的给我写好了，敢敷衍了事，只怕你另一只手也保不住”
“是…”季文渊心里哭唧唧，他怎么这么惨啊。第一个字是不能用了，他翻来下一页，重新开始写。
写字是个长久的过程，手上的疼痛被不断的唤醒，每一寸皮肤都在叫嚣着疼。疼得他眼泪汪汪的，又怕眼泪弄花了好不容易写的检讨，憋着不敢哭。
一千字，季文渊绞尽脑汁，用了两个小时，眼泪都差点哭干才写出来。“傅老师，给”
傅远伸手接过，才看了第一眼就脸色黑沉。无他，字写的太丑了，每个字都是歪歪扭扭的。
傅远都气笑了。“字长的还真别致。”毫不留情的直接丢回人身上。“重写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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